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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老朝雄:我是悲觀的人 想說的話都在我的幾何圖紋中了

  • 時間:2022-07-27 16:21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江昭倫
野老朝雄:我是悲觀的人 想說的話都在我的幾何圖紋中了
日本東奧會徽設計師野老朝雄接受央廣專訪,暢談創作幾何圖紋背後的想法。(江昭倫 攝)

東京奧運與帕奧會徽設計者、日本藝術家野老朝雄近日受邀來台舉辦「”CONNECT連結 ”」個展,野老朝雄接受央廣專訪時坦言,他覺得自己算是悲觀的人,只能透過擅長的幾何圖紋創作來抒發內心心情,但同時他也希望藉由幾何圖紋創造人與人間的連結,傳遞一種正向、和平的力量!

藉幾何圖形創作抒發情緒  也盼傳遞正能量

野老朝雄的幾何圖紋創作看似簡單,但細看卻有一種迷人的哲學感,他可以讓幾何圖紋作品隨意拆解重組都能產生「連結」,也可以用「具體」幾何表現出「空」的意象。

對野老朝雄而言,現在的時代最常使用「程式語言」,這並非他所擅長和熟悉的,但過去傳統埃及象形文字就是從幾何圖形發展出來,是人類最傳統表達的形式,因此在他看來,「幾何圖紋」稱得上是世界共通的語言。

野老朝雄所創作的幾何圖紋作品,隨意拆解重組都能產生「連結」。(江昭倫 攝)

野老朝雄也透露,他每一次創作的緣起,往往來自社會一個現象或觀察,或者國際上發生的大事件,不可否認很多都是負面事件,像是他最開始幾何圖紋創作的起點,就是因為2001年美國發生911恐怖攻擊事件,後來2011年的日本311大地震,到這兩年多的新冠疫情,乃至於今年2月爆發的烏俄戰爭,都讓他不斷思考可以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重新創造人與人之間連結,同時透過對整體局勢變化的觀察,思考自己的創作要如何去理解這些事件並做出回應。

也因為對於負面事件特別敏感,野老朝雄坦言自己算是悲觀的人,唯有透過擅長的圖紋創作,把內心所有想說的話都表達在其中。野老朝雄:『(原音+翻譯)總個來說,我覺得我是悲觀的人,至於為什麼我是悲觀的人,我的創作是怎麼想的呢?我覺得我只能做到這件事情,我只能用這個方式表達,就像是會唱歌的人他可能選擇用唱歌抒發,寫詩的人用詩抒發,或是有些人面對事情會選擇用尖叫來抒發也不一定,我的話,是因為我本來就喜歡這樣的幾何跟紋樣,我也只會做這件事情,所以面對事件的時候,所以我選擇這種圖形抒發。』

不過野老朝雄強調,雖然他會透過幾何圖紋創作表達內在情緒,但他並不會對刻意為這些圖紋下定義,認為圓形就一定代表圓滿,三角形就一定意味不開心,主要還是讓觀眾自己來感受。

野老朝雄的情緒都表達在他的幾何圖紋創作中,但同樣尊重觀眾的直覺感受。(江昭倫 攝)

特定時代環境下  創作出「野老紙鶴」

這次來台舉辦個展,野老朝雄也邀請台灣民眾一起參與,和他完成展覽新作「祈福千紙鶴」,數量超過一千隻,希望透過紙鶴傳達和平願望。

不同於傳統日本紙鶴,野老朝雄特地帶著他自創「野老紙鶴」新折法來到台灣。究竟兩者有何不同?野老朝雄表示,傳統日本紙鶴是和平象徵,當去年原訂在倫敦舉辦的展覽,他因為受限疫情無法親自到英國時,就想到透過教大家折紙鶴的方式委託另一位夥伴在當地進行紙鶴工作坊,自己也才在時隔數十年後再次重新學習日本傳統紙鶴折法。結果過程中因為一個「意外」,折出了新的紙鶴樣子,可以更穩地平放,收摺時也更便於攜帶,就連頭部也呈現向上昂揚的姿態,給人積極正向的感覺。由於外觀的意義與內涵都和傳統日本紙鶴不一樣,因此他才會稱之為「野老紙鶴」。


野老朝雄自創的「野老紙鶴」,頭部呈現向上昂揚姿態,比起日本傳統紙鶴,給人一種更為積極向上的感受。(江昭倫 攝)

野老朝雄透露,「野老紙鶴」誕生的背後,其實自己是處於一種負面情緒中,包括當時東京奧運因為疫情延後舉辦,還有後來台灣政委唐鳳因為疫情無法出席東奧開幕式,都讓他感到低潮,但也在無形中創造出「野老紙鶴」,傳達出積極向上的意念。

野老朝雄強調,他沒有要否定日本傳統紙鶴,但也覺得「野老紙鶴」說不定也可以傳到下個世代,以後人想到「野老紙鶴」,就會聯想到是在新冠疫情與烏俄戰爭國際情勢下所誕生的。野老朝雄:『(日本原音+翻譯)我們這種傳統經典款紙鶴,維持這樣折法可能有 300多年歷史,甚至可能更長久,不過我們在今年我們創造了這個新的「野老紙鶴」不是否定舊的方式,而是另外一種折紙鶴跟新的收集方式,希望能夠讓大家透過紙鶴,原來看到當年發生這麼大的流行性疫情疾病,同一年發生過戰爭,就是在這樣的國際情勢跟環境下,我們創造這樣的「野老紙鶴」,所以如果説希望這個紙鶴上面附帶什麼意義的話,希望未來大家看到這個設計的時候,就可以想到這個情勢下面誕生的。』

對台印象:美食、漢字

野老朝雄並非第一次到台灣,但卻是第一次受邀來台舉辦大型個展,談到對台灣的印象,野老朝雄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台灣的美食」,看到台灣巷子和公園的樹生長得非常野性,也讓他切身感受到自己真的來到南國了!

另外,來到台灣,也讓野老朝雄感覺「被滿滿的漢字包圍著」。野老朝雄説,他雖然也在北京辦過展覽,但是北京畢竟經歷過文化大革命,許多藝術、佛教的符號都被磨滅掉,來到台灣反而更能感受到亞洲文化,尤其看到四處都是中文字,就會刺激他進行各種「野老字體」創作,甚至已經想好拆解重新設計「臺」,作為下次展覽的LOGO。

因為設計東奧與帕奧會徽讓野老朝雄更廣為一般大眾所知,他說設計過程其實並沒有感到壓力,有壓力的反而是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影響到大家對於東奧的看法。若說設計東奧與帕奧會徽為他帶來什麼大的影響?野老朝雄笑說:「應該就是促成了這次來台舉辦展覽的連結!」


來到台灣看到四處都是漢字,刺激展開各種「野老字體」創作,他甚至已經想好拆解重新設計「臺」,作為下次展覽的LOGO。(江昭倫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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