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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依德悲劇重演 美國警察暴力爭議再起

  • 時間:2023-01-30 10:10
  • 新聞引據:採訪、法新社
  • 撰稿編輯:吳寧康
佛洛依德悲劇重演 美國警察暴力爭議再起
美國警察暴力爭議再起,喬治亞州亞特蘭大民眾28日上街抗議。 (AFP)

美國1月再度爆發震驚社會的警察執法過當事件,田納西州曼菲斯市(Memphis)5名警察,涉嫌暴力毆打非裔男子尼科爾斯(Tyre Nichols)致死案,在當局1月27日公佈警方施暴的驚悚影片後,引爆全美抗議怒火,顯示在2020年佛洛伊德(George Floyd)遭警察壓頸致死後採取的反省努力,似乎對解決警察暴力問題無濟於事。

美警再傳執法過當致死

美國再度爆發震驚社會的警察執法過當事件,田納西州曼菲斯的5名非裔警察1月7日在攔檢疑似危險駕駛的尼科爾斯後,不顧對方的哀號求救,對這名29歲、手無寸鐵的非裔男子拳打腳踢,導致他3天後傷重不治。這起警察過度使用武力致死案再次震驚全美,隨著執法影片曝光,憤怒的民眾走上街頭抗議。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則疾呼示威者要保持和平,強調憤怒可以理解,但絕不容許暴力。

這5名警察已經因為違反過度使用武力等多項政策全數被革職,而他們所屬的曼菲斯「天蠍」(SCORPION)小組也被永久解散。這個2021年11月成立的小組,原稱是「恢復我們社區和平打擊街頭犯罪行動」,成立宗旨是要降低犯罪熱區的非法活動。

尼科爾斯案在震驚全美之際,再度引發對警察執法過當的討論,特別是2020年非裔男子佛洛伊德在明尼阿波利斯市(Minneapolis)遭白人警察壓頸致死案,仍令世人記憶猶新。當時有數百萬人次看過警方隨身攝影機拍下的佛洛依德遇害影片,在全美各地引發具歷史意義的「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運動、並掀起一連串的警察改革。


「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 (資料照:Clay Banks/Unsplash)

執法需設立全國性標準

專家認為,警察的隨身攝影機和街頭監視器,原意在發生衝突時可以保護警民雙方,這是揭示真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並非萬靈丹。衛報(Guardian)報導,美國佩斯大學(Pace University)法學院教授麥勞夫林(Randolph McLaughlin)表示,在許多警察槍擊案中,警方會說由於情況瞬息萬變,在你死我活下必須瞬間抉擇。但手無寸鐵的尼科爾斯慘遭痛毆,情況並非如此,他就像置身在彈珠台(pinball game)一般,警察的殘忍令人震驚。

麥勞夫林認為,這顯示當局需要對警方採取更廣泛的改革,這不是單一犯行,「黑人和棕色人種還有窮人,正在受到這種方式的對待」。「尼科爾斯不是罪犯,他只想回到母親身旁,這就是他想做的事。如果他做不到,那我們沒有人是安全的。這表明我們需要一個全國性的標準」。

紐約市法律援助協會(Legal Aid Society)表示,尼科爾斯的影片凸顯出持續困擾著全國有色人種社區面臨的警察暴力氾濫問題,這是一場系統性危機,對非裔男性帶來重大影響,這每一場悲劇都加深了所有非裔被迫承擔的種族創傷。

私人擁槍增加警方壓力

紐約市資深民權律師魯班斯坦(Sanford Rubenstein)說,這5名警察顯然相信自己可以為所欲為而不受懲罰。尼科爾斯之死讓那些曾遭受警察暴力的人們再次受傷,特別是對那些遇害者家屬來說,簡直是惡夢重現。

更重要的是,尼科爾斯之死讓許多美國人質疑,自2020年佛洛依德案以來所採取的改革究竟有多少實質進展。根據「警察暴力地圖」(Mapping Police Violence)網站,2022年美國警察暴力執法事件導致1,186人死亡,創下10年來新高,而且這些死者中有26%都是非裔。相較之下,法國每年死在和警方互動時的人數還不到20人。

造成這種差異的一個重要因素,是美國私人擁槍的數量龐大,這大幅增加警察在與民眾互動時的脆弱感,促使他們更快拔槍。根據一項為紀念殉職警察而設立的基金,2022年有66位警察在執勤時被槍殺。但曾代表佛洛依德家屬的律師克魯普(Ben Crump)認為,必須討論這種已被制度化的警察文化,它有一條不成文的法律,就是可以對黑人和棕色人種過度使用武力。

警力實施改革成效不顯

事實上,在全美各地有近1萬8千個自治的警務實體,包括城市警察、郡治安官、州公路巡邏隊,每個實體都有自己的招募、培訓和執勤規則。他們有些已自我審查並修改法則,特別是禁止勒頸這種殺害佛洛依德的壓制動作,並增加對不當暴力行為的懲罰。

曼菲斯警方也早已採取改革措施,當局禁止警察在未經通知下強行進入民宅, 並要求警察必須介入阻止同事參與暴力。

倡議改革人士則認為,美國警察擁有廣泛的逮捕權是核心問題之一,即使只是輕微的違法行為也可能釀成大禍。根據人權觀察組織(Human Rights Watch, HRW)表示,自2017年以來,美國警察光在交通執法時就造成近600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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