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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的邊緣 中國村債風險嚴重衝擊鄉村振興

  • 時間:2023-05-30 10:22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新聞編輯
崩潰的邊緣 中國村債風險嚴重衝擊鄉村振興
近年來中國農村裡各種建設進行的有聲有色,但隨著鄉村振興深入推進,一些村已出現集體負債過高的現象。圖為2021年「中國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辦公室」改制為「國家鄉村振興局」。(圖:中央社資料照片)

在中國鄉村的發展中,基礎設施的修繕、美麗鄉村的建設及村集體企業的發展是最主要的債務的來源,其中村企業的領導人物缺乏創業經驗及管理能力虧損的不在少數,日積月累債務就越來越多,同時很多村企業賬務就是一筆糊塗賬,企業賠錢了,企業領導反而賺了不少,村企融資通常抵押村集體資產借貸,這些問題已是農村普遍現象,而非個案。

十村九負債 疫後的村債務大反彈

2023年中國的全國兩會期間,在民盟中央提交的提案顯示,據農業農村部抽樣調查,截至2019年上半年在全國70萬個行政村中,村級債務總額已達9000億元,村級組織平均負債已達130萬元。村級集體經濟帳戶、村集體企業帳戶、村財政帳戶、村集體資產帳戶、村基本建設帳戶,五大糊塗賬已成燙手山芋。

在上級政策、資源、資金幫助下,近年來中國農村裡各種建設進行的有聲有色。隨著鄉村振興深入推進,不少農村樣貌發生巨變。但在大力建設過程中,一些村集體負債過高,有的地方村均負債數百萬元,「半月談」專題報導就曾指出且越是「明星村」、「典型村」,債務越重。而村債具有隱蔽性、私人性的特點,往往舊債的未消、新債的又來,極易引發治理風險,衝擊鄉村振興。

債務總額增加 「發展」是主因 亂實施,缺計畫是誘因

在新農村建設中,很多村由於自身財力不足,普遍舉新債實施專案。鄉村振興負債的原因很多,包括開展基礎設施建設、發展公益事業、興辦產業、彌補辦公經費不足、支付債務利息等。

中國的新農村建設從1986年的扶貧算起,直到到2020年脫貧攻堅結束,中共對於農村的發展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發展」是主要思維,而在地方推行國家相關政策的過程中,又難免因為腐敗通病,出現走偏可以預期。

而亂實施,缺計畫是誘因,基層村鎮推行美麗鄉村、領導聯點、養老院、鄉村振興建設等,由縣區財政承諾補助,但數額少且難兌現,很多村集體被迫舉債維持運營。此外,一些村集體盲目靠借貸和集資興辦企業,運營不良導致企業虧損、資不抵債,使村集體背上沉重的債務負擔。

村集體負債不像企業和政府,很少也很難從銀行貸款,大多是村幹部以村集體名義,動用個人關係發起的民間借款。這既不需要村民出錢,也不需要鄉鎮出資,還可以滿足地方政府打造亮點的政績訴求。合謀的高額債務的不良影響終究要顯現,為了儘快償還債務,集體土地、荒地、池塘等農村集體財產面臨被變賣的風險。

村級債務已成重大隱患 解決村級債務刻不容緩

眾所周知,中國基層的債務問題已經刻不容緩,有些村級領導班子換屆交接出現新官不理舊賬,接權、接錢、接物而不接債,導致會計核算不連續,不真實,負債不能及時償還問題。許多地區更已經導致了基層政府的癱瘓,還談什麼盤活集體資產、增加農民收入。現實的問題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初步的化解基層債務,防止危機進一步惡化。

此刻的中共中央是自身難保,地方債務由中央政府來完全承擔是不切實際。許多人問地方債務問題惡化已經多年,為何沒有出現系統性金融風險?中國是以美國的債務清理信託公司為樣板來設立四大資產管理公司的,這是集權國家的壓力鍋處理方式,銀行有不良資產,中國政府也有不良資產,而國有銀行承擔政策性貸款的虧損,造成的不良資產,中共可以成立資產管理公司處分不良債務,可以用外匯注資打消壞帳。

經濟學意義上,化解債務的最好辦法就是使債務流動起來。政府有未來的收入,債權人需要現在的還款。所以中央政府可以「借」錢給地方政府去還錢。地方政府解決了債務問題才有能力發展經濟,增加收入。對地方政府來說,中央需要的只是發債,而不是袖手旁觀。現在國債每年動輒發1000多億,中央政府都可以通過發債來籌集,也造成中國整個債務集體的風險性日趨嚴重,出現飲鴆止渴現象。

作者》吳建忠 台北海洋科技大學 通識教育中心 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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