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國防愛滋第一人」的高耀潔,到「你有槍,我有筆」的記者高瑜,在這個號稱中國最黑暗的年代中,仍少不了這些「拆下肋骨當火炬」的抗爭英雄,而為了能讓這些英雄像種子一樣,有一個生根發芽的土壤,讓他們的事蹟、思想及精神,被傳唱記載下來,美籍華人作家余杰特別出版了新書「當代英雄:黑暗時代的抗爭者」系列,在第一卷中,他特別收錄了50位背景、專業都各不相同的抗爭者故事,余杰認為,要誕生一個自由美好的中國,一定先要有一部抗爭者的歷史,而他也希望這個新的系列寫作也能成為一部自由人的心靈史。
50位當代抗爭英雄 共懷追求自由赤子之心
從1920年代的「中國防愛滋第一人」的高耀潔,1930年代的「我在最黑暗的日子裡發現希望」的達賴喇嘛,到1940年代「你有槍,我有筆」的記者高瑜,從1970年代「將坐牢當做一次對中國監獄田野調查」的李明哲,到2000年代「我們不可以因為害怕,就不去做對的事情」的朱慧盈,他們可能來自中國、西藏、台灣或香港等不同的地方,他們年齡或許差上80歲,他們或許有著不同的專業和背景,但他們卻都共同懷著追求自由而輕視權力的赤子之心,他們都是作家余杰眼中,在這個中國最黑暗年代中的抗爭英雄。而余杰10日在台灣最後一場新書座談會上,還特別邀請了西藏流亡政府駐台灣代表格桑堅參、台灣香港協會理事長桑普、以及紐約時報記者儲百亮共同與談。
達賴喇嘛及西藏流亡政府駐台灣代表格桑堅參在與談時,特別提及藏人自焚的抗議行動。(黃絹/攝 )
為孤獨前行的抗爭英雄 孕育生根發芽土壤
儘管英雄會殉道,但余杰認為,英雄的事蹟、思想和精神,必須被記載和傳唱下去,只不過今天中國資訊封鎖得像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一般,使得不願意當奴隸的抗爭者鮮為人知,因此他才希望能藉著這次新書的出版,不僅能讓英雄像種子一樣,有一個生根發芽的土壤,更能讓在孤獨絕望中,抗爭前行的他們,得到支持和安慰。
他說:『我希望通過我的書寫,能夠讓這個英雄像種子一樣,有一個生根發芽的土壤,因為面對著中共的謊言和暴政,面對著屠殺和白骨,面對著朱門和酒肉,面對著鐮刀和斧頭,你如何去回應,如何去選擇,決定你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為他們生命中的大部分時候,他們都在孤獨和絕望中,抗爭前行,如果是他們在抗爭過程中,有跟他們並肩前行的人,有支持他們的人,有跟他們雪中送炭的人,他們會得到很大的安慰 。』
抗爭英雄人數雖少 但效力卻為酵母之於麵粉
余杰在新書座談會上也提到聖經的故事說,當上帝要毀滅罪惡之城「索多瑪」時,亞伯拉罕為其求情,問上帝「城中如果有五十個義人,也要毀滅城市嗎?」上帝回答說「我若在索多瑪城裡見有五十個義人,就為他們的緣故,饒恕那地方的眾人。」沒想到亞伯拉罕繼續請求,將數字一降再降,最後上帝允諾,「如果城中有十個義人,就為他們的緣故,也不毀滅那城」。
余杰說,當時亞伯拉罕是用的是減法,但在書寫過程中,他卻反其道而行,用的是加法,在寫題綱時發現英雄名單是愈來愈長,儘管這樣的人數,在十多億人口的中國裡,仍算少數,但他相信就像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所說,只要有一小群有思想,有責任感的公民,就能改變整個世界。余杰說,這樣的效果,如同酵母之於麵粉,只要努力付出和犧牲,改變絕非徒然。
他說:『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說,毫無疑問一小群有思想、有責任感的公民,能夠改變整個世界。所以即便在十幾億的中國人中,這一群英雄他們是少數,但是我相信他們就好像這個酵母,對麵糰所起的作用,我們在做過麵包或者做饅頭的,做過的這個朋友,我們都知道,酵母只需要這個一點點,就能發酵很大的麵糰,所以即使今天他們還沒有能夠扭轉中國繼續向著這個黑暗方向發展的這個趨勢,但是我想他們今天在做的這些努力,他們的付出,他們的這個犧牲,絕不是這徒然的。』
欲催生自由美好中國 必先有抗爭者歷史
余杰也說,他之所以把這次新書出版,稱之為告別資治通鑑,迎來當代的英雄史和英雄譜,原因是過去的中國歷史書寫資治通鑑,就是給帝王的統治提供借鑒,無非權謀術或厚黑學,所以毛澤東最喜歡資治通鑑,即使今天的中國奴性已深入骨髓,也根本沒有普通人的歷史,但他認為,要誕生一個自由美好的中國,一定就先要有一部抗爭者的歷史,而他也希望這個新的系列寫作也能成為一部自由人的心靈史。
他說:『沒有普通人的這個歷史,更沒有這個抗爭者的歷史,但是我認為,真正要誕生一個自由中國、民主中國、憲政中國,乃至許志永所憧憬的所謂的美好中國,首先就要有一部自由的歷史,英雄的歷史、勇敢者的歷史,抗爭者的歷史,所以我就開始來寫、從去年開始來寫作這個當代英雄這個系列,這成為我的一個新的寫作的系列,我也願意做這樣的嘗試,所以我也希望它成為一部自由人的心靈史。』
願仇恨不會遮蔽腦袋 在自由土地上無人驚嚇
台灣香港協會理事長桑普(黃絹/攝)
此外,出席座談會的台灣香港協會理事長桑普,除了希望這個系列的出版,有更多不同語言的版本,得到國際更多關注外,整個系列的出版也能一直寫下去,因為絕對不只50個人,甚至可以有第二卷再多50個人,第三卷再多150個人,第四卷甚至能有200個人,桑普期望這些人都能夠成為光,照在每一人的心上,千萬不要讓仇恨遮蔽了自己的腦袋。
至於余杰則祈願所有的孤勇者不再孤勇,抗爭者也能夠健康平安幸福,不再受難和付出自由和生命的代價,就像在聖經中所說的 ,在自由的土地上,人人都要住在自己的葡萄樹下和無花果樹下,無人驚嚇 。余杰說,只要我們為這個自由去做過奮鬥努力,未來我們都會擁有這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