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造在八十年代初的東京新宿相識。我獲邀去看他的帳篷劇。那是我的初體驗。那種平民起義,群眾互助的氛圍很觸動剛剛接觸民眾戲劇的我。而那明確的反支配的社會鬥爭,更是那個時候萌芽暴長的火紅世代。幾十年了,再在央廣的錄音室見到大造,我驚訝他那種攝人的精神沒老去了多少。雖然我早知道有些年他在台北生活,也踫過面。可清楚了解他這些年一路走來的軌跡,這次訪談還是第一次的機會。我對這種流放的,拒絕被收買,完全獨立自主的創作和生活方式仍然堅信。
聽著大造暢朗而談的生命故事,我相信這樣的類族能存在於社會裡,是一種衡和的效應。劇場和音樂,一直是亞洲連結的一條紐帶,幾代不同城市的人,透過這樣的文化行動交流了自己的歷史和對大世界的看法。但我們必須面對一個事實,即使我們的憧憬和想法都同聲同氣,我們對各自的地緣歷史和文化精神,都未必可以輕易剝得下異鄉人的頑習。介入、融合,都不是三言兩語的事。Long may you run, Daizo! -Le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