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很愛唱歌的人,但我不認為我是一個可以用唱歌做什麼事情的人。」
剛滿30歲的孔亞明,這麼說著他的驚喜年份。這一年,他在開始族語創作不久後,就獲得原創流行音樂大獎原住民族語組首獎,也完成了他的第一張專輯《像帽子一樣》。
這張專輯唱的是他的家鄉——卑南族利嘉部落。那塊土地外型像帽子,整體氣質也低調如帽子,靜靜保護著他成長的日常。他選擇讓專輯從一首婦女吟唱的古調開場,不為了展示唱功,而是讓祝福從部落出發,像帽子一樣,為他也為這張專輯遮風蔽雨。
「我其實沒有那麼有自信,也不是不喜歡唱歌,而是覺得會唱歌的人很多,但會好好說故事的人比較少。」於是他讓聲音退到後面,在設計得較為收束的音域裡唱歌,把情緒收進歌詞裡,讓旋律像土地一樣靜靜撐住。編曲以真實樂器為主軸,從 Percussion 到弦樂,穩定而踏實,像一張木質調的香水:聲響是前中味,孔亞明的嗓音,是收尾的後味——細緻又留香。
「我每天起床都會先聽這張專輯的其中一首歌,聽到音樂的時候,就像回到利嘉一樣,有那樣的氣息、那樣的聲音。」他說,還不知道下一張專輯會不會有,但既然這次有機會做作品,就希望能透過它,為部落留下什麼。不是為了表現自己,而是想讓人聽見利嘉部落的聲音。
「不用記得我,只要記得這首歌講的是利嘉部落,這樣我就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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