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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革命Revolution of our times》 真實記錄香港2019反修例運動始末

  • 播出時間: 2021-07-29
專題報導
法國第74屆坎城影展閉幕片 《時代革命Revolution of our times》

影像記錄報導》》》第74th坎城影展閉幕片《時代革命》 導演 周冠威: 我對『紀錄歷史』的效果從未想過會如此的強烈,記錄香港『2019反修例運動』的紀錄片《時代革命》是真實拍攝香港的歷史,對現今香港產生非常效果。國安法後,很多人開始恐惧,連返修例發生過的事實都不能隨意說出來,大家都知道香港最大傳媒『蘋果日報』也因國安法而倒閉。蘋果日報正正就是記錄這段歷史最大的材料庫,除蘋果日報之外,很多傳媒也都被紅色的資金收購了,未完全被收購者在巨大的壓力下也自我審查,導致今日香港已經很少人會提及2019反送中修例風波,既不能公開講,也有很多片段不能流出,甚至香港電台拍攝過的新聞影片全數被刪除,原來我記錄這段歷史是變得越來越重要,因為香港被箝制得越來越緊,製作《時代革命》紀錄片就存在了很大的意義。

有一位影迷跑來感謝我,這影迷說:『我在2019年反修例運動付出過,但現在不能說,兩年後的今天,我甚至質疑自己2019香港反修例運動是否真的』(為何會質疑呢?)我慢慢去了解這位影迷的心理,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創傷,而且他的付出不被肯定,這世界沒有人肯定他,他也沒有機會與人分享,久而久之,經過時間,他都想抵擋這個不開心的經歷,想抵擋自己不被肯定的經歷一樣,他被大大的拒絕了,在這種心理下產生出這種反應,他懷疑2019反修例事件的發生是否真確,這是正中下懷,政權不停宣傳,示威者做的事是不合法、反抗者做的事是破壞香港、抗爭者是暴民…,這就是一種心理拒絕。這影迷看了紀錄片《時代革命Revolution of our times》預告片,他知道有人記錄了這件事,甚至入圍法國74th坎城影展,他才覺得2019香港反修例運動是真有發生過、是真的。這是很難去理解的心理狀態。當我慢慢去理解時,我覺得2019反修例運動是香港人的創傷,國安法後不能夠講出來是第二次創傷,創傷沒有出口,創傷甚至被打壓是第二次創傷,當有人講這件事時,他們會覺得有人分享而得到了安慰,我希望這種安慰不只有他,而是在2019年付出過的香港人,給大家知道有歷史會記著你們,甚至對你們的付出給予肯定。我覺得香港2019反修例運動是一種巨大的創傷,尤其是理大圍城,比喻香港是一個人,理工大學就是她的心臟,巧的是理工大學棗紅色的外牆磚,我會形容我們的心被插了一刀,正在流著血。香港2019反修例運動是BeWater策略,事情發展到理工圍城時,我們己經是BeBlood,我們由水變成血,我們在理大圍城裡犧牲了很多很多,犧牲了很多心靈,犧牲了很多關係,這變成重大的創傷,我們好像是流著血從理工大學走出來,這是我的比喻,也是我深深感受到這種傷痛,這種流著血的感覺還沒有完,仍然是倘著血,令人心痛。

2019反修例運動,2020國安法實施,2021眾多追隨民主的人都還未判罪就己經沒有得保釋而拘禁在監獄中,香港面對這麼多政治犯的出現,甚至可能會再增加,看來是很難存有希望,甚至是絕望。見到香港越來越墮落,我用我的意志選擇希望,我懷著盼望繼續活下去,繼續去奮鬥,這讓我更有動力繼續前行。從歷史的角度看,人類的苦難都會有終結,縱使苦難會再次出現,但總會有結束的時候,我不知道香港的苦難什麼時候結束,現在是還未完,可能好快也說不定。當你幻想將來,在眾多可能性的發生,我寧願選擇會變好。我留在香港並不是我特別有希望,存有希望並不是我留港的原因,我留在香港是我想爭取自由。這說法很吊詭,應該是離開才會有自由,為何我是留港才有自由?甚至很多人認為我有被拘捕的風險,人生自由可能被限制,為何我認為留港才得自由?我所講的『自由』與他人的理解是不同的,我所講的『自由』是『心靈自由』,意思是我可以抵擋恐惧,抵擋得越多恐惧,我就越自由,若我抵擋不了恐惧,我要離開香港,反而我被恐惧箝制,離開香港的我並不自由,留在香港抵擋著恐惧的我才真正得到自由,這是我個人的執著,現在這刻,紀錄片《時代革命Revolution of our times》在法國康城影展入圍並首影已經超過十日,我暫時並沒有被拘捕的情況,將來是否會,沒有人知道,我做正確的事就是自由,因為我沒有恐惧。在基本法保障言論自由之下,我做正確的事,我拍攝紀錄片,我用正常的邏輯去猜踱政權,也希望政權用正常邏輯。這套紀錄片已經離開香港,我不選擇沉溺在想像的恐惧中,這刻我是平安的,在我信仰中我有一份這樣的平安,有一份這樣的自由。

劇情片與紀錄片的不同,影片中的人物並不是演員,所以我盡量謙諀、放低自己、交給現實,我認為不應該將自己的立場思想靠他們說出,反過來,我是要呈現他們多過我自己,這個擺位是由劇情片導演變成紀錄片導演的一個轉變。我有篩選受訪者,目的是要全面交待這場運動的本質,這場運動的本質是沒有大台,我不想只跟拍有一倆個或幾個人,我覺得這場運動是全香港人都有參加,受訪者涵蓋了不同的人。預告片概括有七個人,其實我是為了宣傳讓人容易明白,實際紀錄片拍攝是採訪不只七個人,(影片分為七條路線:和理非、勇武、泛民、教授、義工、守護孩子等等幾條路線來呈現整個反修例運動全貎)是,基本上是不同角度、不同崗位、不同年紀、不同性別等都有常試去涵蓋,勇武手足裡也分多條路線,分哨兵、車手、擋子彈的前線手足也有。

其實要跟拍勇武是最難,因為他們被拍攝全貎及行動是對他們非常危險,萬一我拍攝的片段被警方作為証據,對他們是不利,我是戰戰兢兢。之所以得到勇武手足的信任是因為我拍攝過『十年』,他們覺得我也是追隨自由民主、愛香港、願意講真話的人,所以很謝謝他們的信任,也謝謝以往有拍攝『十年』,導致甚難獲勇武手足信任,我都獲勇武手足信賴。有些不是我拍攝對象時,他們見我拿著攝影機靠近時會罵我,因為他們害怕容貎被記錄起來,此時,我跟拍的手足會幫我疏通關係。我整套影片的時間性,除了開首交待『一國兩制』中英聯合聲明外,從六月開始紀錄整場運動,希望交待前因後果對這場運動是很重要,避免歷史被扭曲,也不想只見到後期示威者暴力畫面,前面經歷發生了什麼事,我都須要詳細交待,除我拍攝影片之外,也有收集其他傳媒、獨立記者、攝影師、巿民等影片,這都是全方位角度呈現整場運動前段發生的事件,我在剪接上巧妙地將運動後期發展較為重要,所以導致前面影像似introduction,影片中後段是我親自拍攝、獨家、最多編幅是中大及理大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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