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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距離

  • 時間:2023-10-29 22:31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新聞編輯
關於距離
香港人的群體未來可以如何在不在香港的情況下延續下來,或許信念就是解答。圖為香港機場出境大廳。(圖:by MouseMs on Foter.com)

「距離」可以說是自己一直在寫作的核心主題,而這個主題就是源於自己曾經有很長的時間上覺得自己跟很多事物都有一個不可逾越的距離,例如自己可能不會再有機會回到香港,又或者是一直在香港成長的朋友或家人,都或多或少也已經打算移民離開香港,又可能是因為政權的迫害而分在高牆內外[1]等等。這些都象徵著自己好像已經遠離了曾經的成長地、以及成長過程的記憶,但其實這些「距離」在我們這些進入離散狀態的香港人來說,是否真的如此的巨大且不可逾越呢?

之前的文章也有提到在網路上看到一位流亡手足發起了一個關於攝影的徵稿活動,而且配上了一個台灣名曲一樣的活動名稱「我是你的眼」,徵稿的題目原來是來自在牆內的手足來信的題目,然後透過不同參加者的相機、眼睛,把牆內與牆外互相接通。這令我再一次把距離這個命題重新再思考了一次,到底這個距離是如何形成,而且又如何在阻礙我們去嘗試不同的溝通呢?

小時候有很多東西都會與自己的距離很遠,覺得明星與自己很遠;覺得上新聞的主角、社會運動人士與自己很遠;覺得被判刑的人也會與自己很遠,這些與本來生活經驗沒什麼交集之下,自然也不會聯想到自己如何可以或會與這些人拉近距離,仿佛就是火車月台的圍牆一樣——「不可逾越」。

仔細再回想2019年以後一直在出現的事情,其實我們都主動做了很多這些我們以前會覺得與自己很遠的事。很多的人走出學校,走到街上抗爭;很多的人下班以後就換成整套黑衣在城市不同角落遊走;又或者很多這些日常時只是「平凡」的人,2019年之後都有了很不平凡的人生下半場,有離開香港的,也有在牆內的。換轉是在日常的話,可能很多的囚犯都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感到後悔,但遭受政治迫害的社會人士大多都持相反的意見,因為都是自覺在做一些對社會、對未來是正確的事。

當我們連流亡、坐牢都不後悔,其實我們已經跨越了很多以前覺得極為遙遠的「距離」,所以所謂的「距離」其實是與自己的信念有很大關係的。當每個人都有信念,有想付出的想法,自然這些距離就不再是往日不可想像的距離。而且可能就在每個人的生活周圍很切身的事,即使已經過去了四年的時間,然而這些距離其實仍然是可以改變的,不論是朋友之間的來往,或者是自己付出的意願等等,都是可以作出的嘗試。關於香港人的群體,未來可以如何在不在香港的情況下延續下來這個問題,或者信念就是我們的解答,只要我們繼續相信,相信自己在做的事是確實自己想做的,而且是有意義的,如同2019年不同崗位的抗爭者一樣,堅持在不同的位置做不同的事「兄弟爬山」的信念,即使我們已經不再身處香港,但香港仍然會活在我們的心中,而那些我們擔心的「距離」亦是如同自身一樣互相接近、無分彼此。


作者》關山月 香港大學生。參與反送中運動,目前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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