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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台灣:重訪台灣博物學家的年代

  • 時間:2017-11-22 10:34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江昭倫
發現台灣:重訪台灣博物學家的年代
台灣早期博物學家和台博館關聯密切,對於發現台灣自然世界與原住民族社會文化有著要貢獻(台博館提供)
1908年日據時代,台灣第一座博物館「台灣總督府博物館」,也是現在「國立台灣博物館」的前身成立了,開啟台灣與近代博物學相遇,也為台灣帶來了第一批博物學家,透過這些博物學家和他們的年代所採集研究、製作的標本或原住民族文物,台灣的自然世界得以被「發現」,並奠定台灣博物學基礎,影響深遠。
19世紀末,台灣開港通商,對外開放,許多西方人士開始進入台灣,其中不乏博物學家來台進行短期調查採集,最著名博物學家斯文豪(Robert Swinhoe)就首度將台灣雲豹、台灣黑熊、台灣水鹿等哺乳動物介紹到西方。
但對台灣動植物或原住民族進行更全面性的調查,卻是在1895年日本政權進入台灣後才開始,日本人以親身踏查的實地田野調查方式,取代西方個人式調查,逐步奠定台灣近代博物學基礎,並促成台灣第一個博物館「台灣總督府博物館」的誕生。
◎森丑之助-「台灣番界調查第一人」
森丑之助是在1895年以通譯身份隨日軍來台,開始進行廣泛的原住民社會文化風俗調查與研究,足跡踏遍台灣全島原住民區域,留下豐富的文字與攝影資料。
森丑之助後來任職台灣總督府博物館,仍持續投入原住民調查與文物蒐羅,台灣第一座博物館「國立台灣博物館」目前館藏最初的原住民文物蒐藏,幾乎都是由森丑之助所建立,其中排灣族貴族文物就極具代表性。台博館策展人李子寧說:『(原音)這幾件排灣族最具代表的這幾個祖靈柱,還有排灣族重要的陶壺,排灣族雕刻的貴族的盾,這幾件都是代表台灣排灣族貴族文化的代表,所以超過一百年了,它可以算是台灣第一批原住民的收藏。』
而森丑之助強調「親身實地」的調查風格,也反應了20世紀初期日本博物學者追求知識的傳統與典範。
◎菊池米太郎 台灣特有種鳥類發現者
菊池米太郎則是日本時代台灣最著名的動物採集者,足跡也踏遍台灣山區與離島,對於台灣鳥類分佈與習性有深刻的觀察,許多台灣特有種的鳥類發現都歸功於他,他也因擅長鳥類採集與製作標本而進入當時的台灣總督府博物館。
菊池米太郎最轟動的事蹟,就是在1906年來台時捕捉到了全世界第一隻完整的雄帝雉標本,從此聲名大噪。1918年奉總督之命捕捉帝雉獻給日本天皇。目前台博館內就有菊池米太郎獵捕製作的帝雉,距今已超過一百年。策展人李子寧說:『(原音)他奉總督之命,抓兩隻帝雉給日本天皇,他其實後來在阿里山蹲了好幾天,終於抓到一隻雄的帝雉,後來在總督陪伴下獻給天皇,因此這隻鳥從此就被叫作「帝雉」。』
◎台灣總督府博物館首任館長川上瀧彌
川上瀧彌1903年來台,任職總督府殖產局,執行並主持台灣植物調查工作,尤其是有用植物調查,包括發現台灣原產野生橡膠樹,成果豐碩。
1908年,台灣總督府博物館成立,川上瀧彌成為首任館長,以五個月時間完成佈展並開館,之後更主導推動台灣自然與人文資源的調查與標本採集;1911年川上瀧彌發起成立「台灣博物學會」,提倡台灣博物學研究,並發行「台灣博物學會會報」,該學報是日治時代博物學研究的重要期刊,對後世影響深遠。
川上瀧彌擔任館長期間,招攬了如森丑之助、菊池米太郎等人入館,對於台灣博物學發展奠定重要基礎。
◎台灣昆蟲與礦物研究先驅
台灣博物館館藏相當多台灣昆蟲標本,主要靈魂人物之一就是素木得一,他同時也是台灣「寬尾鳳蝶」的發現者之一,並推動讓「寬尾鳳蝶」被指定為「天然紀念物」,是日本時代期間唯一被指定為天然紀念物的昆蟲,因而受到全島禁補的保護。
素木得一曾擔任台灣總督府博物館學藝委員,主持昆蟲及動物的研究、展示與標本蒐藏,也曾發起全島昆蟲調查,逐步揭開台灣的昆蟲真相,貢獻相當大,被譽為是「台灣昆蟲研究先驅」。
台博館的重要礦物收藏則要歸功岡本要八郎,他被譽為「台灣礦物研究先驅」,一手創辦了總督府博物館礦物陳列室。任職博物館長達20年期間,他搜集200多種礦物標本,其中有68種是台灣首次發現的新紀錄礦物,對台灣礦物界有重要貢獻。
而岡本要八郎最重要的發現,就是「北投石」,因含有放射性元素聞名。北投石也是唯一以台灣地名命名的礦物,至今全球仍屬罕見。當年岡本要八郎採集的「北投石」目前就館藏在台博館內。
◎陳兼善 戰後首任台博館館長
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魚類學家陳兼善奉國民政府指派來台協助接收「台灣總督府博物館」,改稱「台灣省博物館」,之後接任館長一直到1956年。
陳兼善任職期間和學生梁潤生合作開創了博物館的魚類典藏,當中如「台灣鉤吻鮭」、「香魚」、「台灣石(魚賓)」、「台灣間爬岩鰍」都是台博館現存早期魚類標本,彌足珍貴。策展人李子寧說。『(原音)陳兼善,其實他是戰後第一任的館長,他擴充了台博館的魚類標本收藏,台灣如果沒有這些他採集到的標本,其實對台灣物種的了解其實沒有那麼完整,日本時代尤其沒有注意到魚類這一塊。』
李子寧表示,台博館是台灣最早博物館,也因此早期任職於台博館的人員,也等於是第一批投入研究台灣的博物學家,透過他們的研究、調查、採集,不只豐富了館藏內容,更為「發現」台灣的自然世界或原住民族調查奠定重要基礎,而這一群早期台灣的博物學家們,他們親自走、親自看、親自採集的田野調查方式,藉由台博館策劃的「發現台灣:重訪台灣博物學與博物學家的年代」常設展,也等於回顧了台灣博物學發展的軌跡與脈絡,也透過蒐藏品背後的故事,體現台博館在歷史過程中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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