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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令我有個心理輔導的夢—阿德勒名書分享(下)

  • 時間:2023-05-01 10:00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新聞編輯
台灣令我有個心理輔導的夢—阿德勒名書分享(下)
心理輔導並不是插手別人的課題,而是在他自己尋找出解決方法的時候,在身邊無條件陪伴他。(示意圖:Alex Green/pexels)

上篇筆者說到我們雖然是幫助別人,但並不是插手別人的課題,而是在他自己尋找出解決方法的時候,在身邊無條件陪伴他。筆者也說到自己為何「助人者」這個詞的不喜歡。接下來筆者會繼續分享更多自己在書中的學習和看法,希望大家會有所得益。

助人沒有比較高等 我們都是平等的

書中,哲學家與年輕人每一次結束對話,哲學家都會用平等的態度去與年輕人道別,他每一次都會跟年輕人說謝謝。這個小小的舉動,我印象很深刻,我們一定要學習。因為這讓我想起一件事,很多人都會在道別的時候跟他們覺得有需要幫忙的人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跟我說,我來幫你。」這句話聽上去沒有問題,看上去說者很熱心,會幫忙別人。但我覺得這就是完完全全體現了「縱向關係」為何的一句話。這句話的感覺就是,說者是神一樣的人物,任何難題都可以解決;而聽者就是下層的人,都一直需要說者的幫忙,好像事情都不需要自己解決,都靠說者就行了。當然,這句話的意圖或意思到底為何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解釋,但我覺得按照這本書的理念來看的話,應該就是這樣。但如果說者是說:「謝謝 / 謝謝你今天來跟我討論」的話,對方反而不會有自己是「下一層」的感覺,但也不會減少自己求助的次數。應該說,他們已經沒有要「求助」了,而是有困難時,會主動過來與你「一起討論,一起解決」。我們並不是要求助者把水瓶丟給我們,要我們幫他扭開瓶蓋;而是我們一起去研究看看要怎麼扭開瓶蓋。

回到「純粹」

最後,我們作為助人者更加不要有「投資」的態度,就是我們付出其實是為了同等甚至更多的回報的這種想法。我們幫助人,是純粹自己想要幫,而不是為了任何的回報。如果我們心底裡想要回報的話,就是對求助者勒索:如果你不給我這個的話,我就沒辦法幫你。這樣很恐怖,也會減低求助者在有需要的時候去求助的意願。

回到「輔導」的概念

如果以帶領一匹馬去喝水的這個例子去說的話,「輔導」過後,我們不需要再去執著於結果。就算他沒喝、他過了很久才喝、他說這個水很難喝,責怪你、甚至他把水給別人喝了,這都不是「輔導員」需要在意的事情。但這並不是說輔導員只需要形式上做了帶領他、輔導他的工作,然後結果置之不理。而是輔導員只要覺得自己的輔導或者帶領有帶給個案一個方向、一些新的想法、讓個案有新的體會,有這種「感覺」,其實輔導的工作就已經做得很圓滿了。

輔導工作並不會短期內就完成,更加不會短期內就看到可見的影響,所以輔導員需要注重的是,究竟每一次的輔導工作,是否都有為個案帶來新的刺激和方向——就如書中的哲學家和年輕人的溝通一樣,他們的溝通是連續的,每一次哲學家都有打開一點點新世界的門給年輕人。每一次溝通後,年輕人都會帶著一堆疑問回家,隔了一段時間回來後,他已經不是上一次的他了。輔導也是這樣。我們並不是要個案一定要認同什麼、也不是要個案一定要做到什麼、去到哪裡,而是希望個案在我們相處的過程中,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發掘更多的自己,這個「自己」,包括了自己與他人,自己與社會,還有自己與世界。個案發掘出來的答案,輔導員或許不會知道,其實也未必需要知道,我們只要有帶領他走上這條路就可以了。個案的眼睛有問號是好的,反而個案說「我知道了老師」然後去遵從你說的話,這樣就不是這本書所提倡的了。

來台三年多,不久後就會畢業,你問我我對自己畢業後的期待是什麼,我會回答:我希望自己能觀察到更多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與連結,也能學習到更多幫助人類解決人際關係困難的方法與技巧。人的生理如何影響心理,或者反過來,這方面的知識,我都希望在這學期學習到更多。我也希望我能學會敞開自己,不畏懼被討厭,不畏懼他人眼光,不畏懼接受不完美的自己。總而言之,我希望我是更有勇氣的人。希望大家也可以成為更有勇氣的自己。

作者》迷走於34E之間 香港大學生。參與反送中運動,目前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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