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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視全球實驗成績單 分析認「負利率」本身效果不明顯卻具政策意義

  • 時間:2024-03-21 16:37
  • 新聞引據:、華爾街日報、日經中文網
  • 撰稿編輯:陳文蔚
檢視全球實驗成績單 分析認「負利率」本身效果不明顯卻具政策意義
日本終於宣告結束負利率政策,但對於從歐洲到日本的一連串實驗結果,美媒認為負利率本身效果並不明顯,反到真正的推手是疫情和俄烏戰爭。日本銀行。 (RT/達志影像)

《華爾街日報》報導,日本央行(日銀,BOJ)19日終於決定進行17年來首次升息,等於宣告全球為時近12年最具爭議且利弊不明的負利率實驗落幕。分析認為,這場實驗最終結論是,負利率本身並不足拉動經濟與通膨,真正的推手實際上是疫情和俄烏戰爭,只是對各國中央銀行來說,負利率表明政策利率沒有下限,有助於顯示刺激經濟決心,預料若經濟再次停滯,以此做為最後一招的吸引力就仍會存在。

《華爾街日報》報導,過去15年間,各國央行採取許多不同尋常的政策措施,其中最具爭議、潛在利弊不明朗的政策之一就是負利率。在負利率政策下,存款戶不但拿不到利息還要向銀行支付費用,但回顧這段時間的實驗,最終結論是,負利率本身不足以拉動經濟擺脫低迷,也不足以推動通膨率朝著多家央行2%的目標邁進,實際上COVID-19疫情和俄烏戰爭才是實現這一目標的推手。

2012年,丹麥央行對商業銀行的存款實行負利率,隨後歐洲央行於2014年、日本央行於2016年初以及瑞典和瑞士也相繼實行了負利率。

負利率理論的實踐未明顯奏效反因疫情與戰爭推一把

分析指出,從理論上講,負利率政策「將通過與傳統降息相同的管道支持經濟活動和通貨膨脹」,也就是透過全面降低利率,讓企業更容易借貸和支出,理應會促進總體需求並引發通貨膨脹。但這個理論在實踐中奏效了嗎?報導認為,從各國表現來看,即使有效果,也不是很明顯,歐洲和日本的經濟在實施負利率之後依然乏善可陳,通膨率仍低於目標。

此外,像是日本負利率一開始也沒有壓低日圓,直到2022年美國聯準會開始升息,隨後歐洲各國央行也結束負利率政策,才讓這些地區的利率和日本利差距擴大,促使資金轉向美元和歐元,日圓才跌至30年低點。

蘇黎世研究機構KOF Swiss Economic Institute的央行學者Hugo van Buggenum表示:「有研究發現的確有一些額外的放款,但也有研究發現,實際上(放款)是減少。」美國銀行(Bank of America)駐東京經濟學家Izumi Devalier則認為,在需求不足和悲觀情緒下的經濟體,輕微負利率(如日本的負0.1%)與零利率之間差別不大,因此不足以根本改變人們預期。她表示,「財政方面更為重要,像是疫情初期的大型政府支出計畫才刺激經濟成長。」

報導也提及,IMF在2021年曾得出結論認為,負利率政策很可能支持了經濟成長。一些央行官員表示,負利率表明政策利率沒有下限,有助於顯示刺激經濟的決心。

日本意識到無利率弊端-「僵屍企業」對經濟的傷害

《日經新聞》也刊出一篇日經新聞金融部部長河浪武史文章中,也提及日本長期實施負利率所出現的問題。河浪武史撰文表示,這次日本央行升息相較於2000年解除零利率與2006年解除量化寬鬆政策時情況不同,在社會上多沒有反對聲浪,甚至還得到日本企業界的支持,除了這次升息時,日本經濟已經發生變化之外,最大原因可能是意識到了「無利率世界」的弊端。

河浪武史指出,2013年日銀前總裁黑田東彥的「異次元量化寬鬆」政策後,無法依靠本業利潤償還債務的「僵屍企業」已經達到約25萬家,增加兩成,即便利率為零,虧損企業也會繼續生存。如此一來,因産業新陳代謝緩慢,日本經濟的潛在成長率徘徊在0.5%左右,處於低迷狀態。另一方面,物價上漲和企業獲利改善原因主要是日圓過度貶值,並不代表日本恢復國際競爭力,甚至還出現「廉價日本」的説法,且讓日本一直面臨採購能源和食品的壓力。

河浪武史認為,現在利率的恢復可望給日本經濟帶來期待已久的結構改革,雖然可能會有虧損企業倒閉的痛苦,但卻可以帶來把勞動力和投資資金重新分配給成長領域的產業的機會,且觀察日本企業2024年設備投資可望較同期成長2-3%,已經遠超過潛在的經濟成長,現在期盼跳槽的勞動力橫向流動也在增加中。

政策意義和些許效果仍會成央行應對停滯的最後招數

不過從日本經驗來看,負利率對雖然不是萬靈丹,但仍有些許功勞。《華爾街日報》分認為,負利率的幫助在於拉低日圓匯率,推動進口價格上漲,助推了通貨膨脹的回歸。而另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則是對人們心理造成衝擊,大量帶有「負」字的頭條新聞營造了一種大家的荷包即將受到重創的印象。

對於未來各國央行是否還有可能祭出負利率政策,《華爾街日報》認為,在一段時間內可能不會再出現,至少在歐洲和日本是這樣,但只要經濟再次停滯,負利率作為最後一招的吸引力就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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