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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連坐制復辟中

  • 時間:2023-08-16 12:51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新聞編輯
香港連坐制復辟中
香港國安處上月宣布懸賞100萬港幣通緝8名民主派與反送中異議人士後,又陸續調查他們在港的家人並帶走問話。(Twitter/@XinqiSu)

連坐制(英語:Collective punishment),又稱聯坐、株連,一開始時是一個軍事術語,指一人犯錯集體受罰的刑罰制度,將特定人數的團體或者家族視為同一人,因此那些只是因為連帶關係被牽連而受到處罰的其他人,很可能本身並沒有犯過錯的。據了解,目前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是世界唯一一個保留連坐刑罰制度的國家,如果一個人犯罪(往往是政治犯罪),全家(一般是指三代)都要被關押在集中營。

而台灣也有跟連坐制相關的歷史,前黃埔軍校校長蔣介石在1926年就曾公佈對黃埔軍校的連坐法,大概都是以如果各階級指揮官不主張撤退但因其所屬下屬擅自退卻而陣亡,則把該等級隊伍的士兵全部處決。

講了這麼久的不同地方連坐制度的過去,也是時候講一下關於標題中最重要的另一個字眼——復辟。復辟是指曾經是君主制國家,在改行共和(Republic)政體後,原先有歷史來源的前朝君主制君主(皇帝、國王、親王等)再次成為國家元首,或被推翻的舊制度又復活的政治現象。復辟很常在一些封建與改革交差的時代中出現,例如擊敗拿破崙後,在歐洲不同被拿破崙征服並獨立的地方重新「復辟」其本身的皇朝,如波旁皇朝在法國復辟、近代中華民國初期亦曾經出現張勳擁立已遜位的清皇帝溥儀復辟。

而今天最想談的卻是香港的現況,一人觸犯了所謂「香港國安法」之後,所有家人都被牽連的現況。羅冠聰、李卓人、段崇智、郭榮鏗、蒙兆達、郭鳳儀,這些人有什麼共通點? 就是即便當中其中一些被香港警察通緝的香港人,縱使他早已與家人割席,但他們現在仍然難逃株連之禍。這些家屬(不論有沒有割蓆)或多或少都在後國安法時代被港警國安處抓走,比較幸運的還會美其名是「協助調查」的帶走,純粹企圖在社會中營造不安緊張的氣氛;但更多的是課真價實以「國安法」的名義進行的政治拘捕,由網路平台「懲罰MEE」開始,到上星期解散已久的「前612」(612人道支援基金)員工、「國難忠醫」成員等等,可以看出現在香港警察的處理方式就是「有殺錯沒放過」,不論你已經沒有「現況」,還是根本已經沒有再跟家人聯絡,港府仍無所不用其極的以家人、前員工等等作為威脅的籌碼。

「復辟」通常在現在的語境中都不是一個太好的詞語,如同現在中國政府把香港帶回到封建時代一樣,當然不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如此製造人心惶惶的情況就是要把人人自危的感覺籠罩整個曾經活躍的公民社會,一個社會要有充足的社會資本例如信任,才有辦法把「民主」運轉起來,因此中共政權就是要按此規則去打擊香港,從一直以來的社會運動、到2019年以來表現出強而有力的公民社會,把香港民眾「原子化」、把社區「網格化」等等,就是要把一切的紐帶斬斷。在目擊著這些「復辟」的時候,或許我們很難在目前有能力阻擋國家機器的進犯,但如何在以後「重建」信任,也許是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思考的一個方向。

作者》關山月 香港大學生。參與反送中運動,目前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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