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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共舞】系列報導(二):當將爺遇街舞,動感舞出台灣魂

  • 時間:2024-02-05 13:38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陳士廉
【與神共舞】系列報導(二):當將爺遇街舞,動感舞出台灣魂
禾一文化傳承舞團多年來結合宮廟文化與街舞,設計出多支創新舞碼,除了考究服裝、道具,甚至還參與廟會藝陣、編寫舞台劇,以及跨界結合電玩、4D多媒體等,讓台灣的傳統文化可以推展到各角落。只是在這些工作背後,他們還有個想打造台灣T-POP、讓世界看見台灣的夢想,他們要如何進行?「與神共舞」系列報導第二集,我們就從傳統與流行的「官將首」合體演出開始說起。


傳統與流行官將合體 外賓超驚艷

威武震撼、嗩吶聲響,這裡是台北東區的101廣場,來自各國的賓客齊聚這一場國際活動晚宴。舞台上,只見傳統將團「太原堂」以及「禾一文化傳承舞團」成員手持法器,隨著節奏分列兩排緩步而出,一邊身穿傳統華麗服飾,一邊身著特製螢光舞衣,在不斷變換色彩的燈光投射下,顯得閃閃發亮吸睛奪目。

突然音樂一轉,雙方弓步對陣、架式一擺,時而揮舞三叉尖槍、時而擺出狂妄姿態,就在法器金屬碰撞聲之間,無論是騰空跳躍、下腰劈腿,或是扭頭瞠目、錯位比畫都顯得默契十足,這樣既傳統又現代的場面,也讓在場的貴客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美國外賓:『(原音)Wow, that's great. The opening performance was incredibly welcoming and vibrant and gave me a great insight into not only the history but what Taiwan has been through and what the history of Taiwan is today. It was a very special performance. I've never seen it before. It's my first time.』(太棒了!開場表演非常熱烈和充滿活力,讓我深入了解台灣的歷史,以及台灣經歷了什麼,以及台灣的歷史今天是什麼樣子。這是一場非常特別的表演,我以前沒見過,這是我第一次。)

新加坡外賓:『(原音)So the performance is really impressive. We haven't seen such thing before. Very colourful and it's like there's a mix of a little bit of tradition with modern music. So it's quite eye-opening and we really enjoyed the performance. 』(這個表演真的令人印象深刻,我們以前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非常色彩繽紛,感覺有一點傳統和現代音樂的結合,這真的讓人眼界大開,我們非常喜歡這個表演。)

傳統的「官將首」跟流行的「官將街舞」兩團對陣,一方動作剛硬、一方舞步行雲流水,雙方交叉走位、相互比畫,瀰漫出新舊交融的特殊氛圍。致力以台灣傳統文化創新舞碼的禾一舞團,為了讓這一場表演更具視覺衝擊性,首次找來傳統將團合作演出,只是兩者身段步伐、翻滾跳躍大不相同,合體過程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合體演出融合傳統與現代的「官將首」,一方剛猛有力、一方活潑靈巧,相互走位搭配,扭頭瞠目的表情都很到位。(Rti)


桃園太原堂為國內傳統「官將首」團隊,演出動作招招剛猛有力。(Rti)


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合體演出,動作靈巧活潑,也結合螢光特效,吸睛奪目。(Rti)


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合體演出「官將首」,吸引不少外國賓客合照。(Rti)

傳統陣法搭酷炫街舞 合體演出挑戰多

『(現場音)大家幫我直接從這裡就好,對~』

時間拉回到正式演出的前3天,這一天晚間8點多,雙方成員齊聚在新北永和福和橋下揮汗排練,即使早已經過數個月的往返討論跟練習,大夥還是一臉專注。站在一旁盯場的太原堂堂主王柏烽,談起當初接下合體邀約,坦言內心其實不免還是有著一絲疑慮。

桃園太原堂堂主王柏烽:『(原音)他們表演的場地是在舞台,我們表演的地方是在廟會、在街上路上,對,如果說像我們跳傳統的,然後到舞台上去的話,會迸不出這麼大的火花,就是動作上會覺得不搭,動作上完全是不搭的,因為他們是屬於動作快、柔和的,然後我們需要的是陽剛跟停頓的頓點。』

「太原堂」來自桃園,曾經以傳統的「官將首」演出,拿下「全球華人藝術薪傳獎」,無論廟會出陣或是參與街頭藝陣演出,操演陣法跟身段都有一定的科儀,傳統官將遇上流行街舞,兩者如何相互交融又互不搶戲,就成了合作的第一道難題。

桃園太原堂堂主王柏烽:『(原音)變成說,要這兩個東西把它磨合在一起是需要雙方的配合啦,配合度,他們配合我們、我們配合他們才有辦法,最難就是,我跟他沒有很熟、他跟我沒有很熟,要迸在一起,要熟,這就是最大的難處了,(要有默契就對了),對對對,默契最重要。』


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為了合體演出「官將首」,揮汗排練到深夜。(Rti)


桃園太原堂曾獲全球華人藝術薪傳獎,為了與禾一舞團合體演出,團員一起討論動作細節。(Rti)

數節拍、學神態 演出成員考驗大

傳統官將首演出,除了講究身段、陣法,還有操演時傲視全場的狂妄姿態,動作雖然時而緩慢時而快速,卻是招招剛猛有力,不僅考驗著成員之間的默契,還有一股氣定從容的定力。只不過,當要把神將的威嚇氣勢展演得更為流行酷炫,對於演出的太原堂成員高韋成來說,「聽力」才是一大考驗。

桃園太原堂成員高韋成:『(原音)有點不一樣,就是他們還有配上那些跳舞,就街舞那種,不習慣,比較喜歡聽那個鑼聲啦,因為要聽那個音樂抓節拍,這種的話是比較緊張,因為要跟他們配合,就動作要一致,然後我怕我太快。』

聽鑼鼓、走套路,傳統陣頭出陣,靠的是平常出陣累積的經驗,只要一眼神、一動作,成員間不用言語,無形間就能塑造出整體氣場,展現神將出巡時威風凜凜的「將味」。只是當傳統身段融入到現代舞步,如何跳出威震八方的氣勢、把將爺凌厲的神態做到位,也同樣挑戰著禾一舞團成員張峪瑄。

禾一舞團團員張峪瑄:『(原音)因為像官將首本身祂跳的速度啊,跟街舞的那個速度其實算是相反,因為祂們需要時間去醞釀,然後就是有一些速度感的東西,節奏會不大一樣,譬如說同樣抬腳,就是祂那個速度的那個快慢還是會有一點點不一樣,比如說眼神,他們常常說眼神要很有精神、然後要會去看,就學的同樣是一樣的步伐,但是就是那個味道還是有差。』


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合體演出「官將首」,融合現代與傳統。圖為桃園太原堂堂主王柏烽(右1)指導雙方動作。(Rti)

保留重點步伐再創新 合體演出有張力

嘻哈街舞隨性自由、講求瞬間爆發力,神將出陣注重科儀而且陣式超霸氣,兩者看似不同,卻有個巧妙平衡。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以及王柏烽兩個人,以「官將首」陣法為基礎,在不違背傳統的前提下,保留重點步伐、調整音樂節奏,讓流行街舞跳得更有力度,也讓神將操演更具靈活性,兩者既能互補又不拖戲。

桃園太原堂堂主王柏烽:『(原音)對,速度加快,然後頓點減少,然後因為我們的時間有限,就是表演時間有限,不能把完全廟會整套的表演拿出來、展演出來,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只能說拉取幾個重點,然後一起融合在一起。』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就是我們是無形中有一個默契,兩個部分都是走一個平均,比如說裡面有一個叫「三步贊」的動作,那這個動作它沒做完三次的話,它不算是拜完,於是呢,既然動作沒辦法改,那我們改音樂,呵呵,對,我們就把音樂加長,然後讓這一個動作可以完整呈現,再到下一個段落這樣。』

另外,張益彰為了整體演出剛柔並濟,並且讓演出更具張力跟舞台性,在遵循傳統設計舞步的同時,甚至還添加不少「大絕招」,將演出的效果拉好拉滿。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就是譬如說我們本來會做很細緻的那種腳的舞步,對,那它現在就變成一種很大方的舞步,就是本來它是特定舞蹈動作的連貫性,那現在就變成說,有許多的那種大絕招,所謂「大招」就譬如說空翻啊、側翻啊這一類的,然後變成舞蹈畫面這樣一起加以融合。』


桃園太原堂主王柏烽(前左)、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前右)兩人討論演出細節。(Rti)

嘻哈街舞+家將文化 外賓驚豔力與美

遵循傳統、不忘潮流,融合重點身形跟步伐,雙方合體演出,感覺跟默契就這麼來了,無論是神將出巡時的瞠目環視、神秘氣場,或者是嘻哈街舞的靈巧舞動、活潑熱力,都在一剛硬、一柔軟的隊形變換以及走位之間迸發出來,不僅演出效果吸睛,甚至還讓來自街舞發源地的美國外賓驚豔,原來街頭舞蹈竟可以展現出不同文化的力與美。

美國外賓:『(原音)Oh, yes. You know, I'm from New York, the birthplace of hip-hop. It's nice to see how that culture has spread and been incorporated into a historical culture. So it's really nice. It's a nice bonding experience. So to see that in a dance is really super special.』(是的,你知道,我來自紐約,嘻哈的發源地,很高興看到這種文化的傳播和融入到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文化中,所以這真的很不錯,這是一種很好的結合體驗,所以在舞蹈中看到這一點真的非常特別。)


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合體演出融合傳統與現代的「官將首」。左為紅面「增將軍」、右為綠面「損將軍」。(Rti)


圖為禾一舞團與桃園太原堂成員合影。(Rti)


讓舞步更具深度 從學《易經》開始

將傳統文化跟潮流街舞巧妙融合,禾一舞團試圖重新建立家將文化的美學跟精神,除了多元嘗試各種新改變,甚至還更進一步探究典籍,讓所踏出的每一個舞步都能夠更具傳統文化的深度跟厚度。

『(舞蹈教室現場音)無極生太極、太極再生兩儀,所以它會有所謂陰陽對不對~』

這天一早,我們來到位於中和的舞團教室,只見團員圍坐一圈,這一天上的不是嘻哈舞步,而是《易經》的陰陽五行。

『(舞蹈教室現場音)對,為什麼一直要這麼重視陽陰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跳舞會有情緒嘛,對不對~』

古代典籍《易經》有「群經之王」稱號,融合玄學跟科學,講求天地自然陰陽,經文中的八卦組合產生64卦,不僅抽象還富有多樣變化。張益彰以類似「現代即興舞」的教學方式,讓團員透過對於五行八卦的想像,再以肢體舞出每一步。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我們東方人我們知道說「金、木、水、火、土」裡面它在易經八卦裡面,還可以怎麼延伸,對,一個火,它就有分陰火、陽火,因為我們每個人對「火」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對,然後對大自然也有不同的感受,對海洋、水、冰、冷也都不同,所以可以透過這個方式,用他們的肢體去表現他們對這些元素的感受。』

『(舞蹈教室現場音)對,你也可以用速度去轉換,因為陽的土是很快的,陰的土是很慢的,這樣也可以~』


禾一舞團以「傳統神將」為本創新舞作﹐成員也必須學習易經「五行八卦」。圖為上課情況。(Rti)


禾一舞團以類似「現代即興舞」的教學方式,讓團員透過對於五行八卦的想像,再以肢體舞出每一步。圖為團員練習情況。(Rti)

跳街舞先學陰陽五行 團員展現肢體獨特性

團員張健良還是戲曲學院學生,學過流行舞、也跳現代芭蕾,因緣際會接觸到神將街舞,勾起他對於台灣傳統文化的興趣。對他來說,源自西方的酷炫街舞,卻要學習古代典籍,無論是表演情緒或是肢體舞動,都是另外一番新體驗。

禾一舞團團員張健良:『(原音)我覺得它的邏輯是另外一種邏輯,最困難的話就是因為畢竟比較抽象一點,它都不是說有一個制定的東西,所以全部都是要靠你的想像力,我最有感的是「水」,因為水從輕到水蒸氣、然後重到海嘯,就是一個質地,像是你手很輕的慢慢地往上撫,就好像水蒸氣一樣,那你今天手很用力地往下拍,就像是海嘯一樣這樣子。』

水,可以輕如蒸氣、重如海嘯,透過肢體的快慢律動,讓所踏出的每一個舞步、每一個身段,都能承接傳統、賦予新意。對於舞團中最資深的團員歐筱晴來說,有了「傳統文化」為基底,「嘻哈街舞」也不再只是一昧追求舞蹈動作的狂放,反而是更能隨心所欲,在收放之間掌握肢體律動,展現自己的獨特性。

禾一舞團團員歐筱晴:『(原音)像我們有一次,明明是實體課程在上八卦喔,你要一直動一直動,但我真的是會上到睡著的那種,就是我覺得我的手沒有在跟著我的身體動這樣子啊,「我已經快睡著了,老師」,可是其實開始從中去了解一些歷史,然後開始更了解更深的一些身體用法或是什麼的,就會發現其實還是有好玩的地方這樣。』

『(舞蹈教室現場音)好,筱晴妳覺得妳的「木」像怎麼樣~』

禾一舞團團員歐筱晴:『(原音)那等於說我在跳舞上就不會那麼的「爆掉」這樣,我就會開始懂得說「hold住」是什麼感覺,對,或者是放開,而且我是一個很要求希望自己在別人眼裡是有獨特性的,那剛好我在展現這個東西給別人看的時候,就是,哦,好特別哦。』


圖左為禾一舞團團員張健良、右為團員歐筱晴,兩人以肢體舞出對五行的想像舞步。(Rti)


禾一舞團成員時常邊練習、邊拍攝,再回看一起討論肢體舞動的細節。(Rti)

陰陽五行變「有形」 舞出「財神街舞」新版圖

讓團員透過想像開發肢體動作,將「無形」的陰陽五行,「有形」的透過舞蹈呈現出來,這一套融合傳統文化的教學法,不但讓舞蹈創意發想更具延展性,也舞出「神將街舞」的新版圖。

疫情期間,禾一舞團以外界喜愛的「財神」為主題,研讀經書「武德真經」,從中掌握安定人心的元素,以陰陽五行舞步搭配武術動作,創作出「財神街舞」,並且依展演場合的不同設計出三套版本,希望讓「財神」所要傳達的教化理念,能夠走進社會的每個階層。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就是「陣頭版」的,它比較多類似像科儀的東西,然後「展演版」它是以比較表演藝術的方式,那「街舞版」的話,它就可以完全for更多年輕人這整個族群,那個時候想法其實,就是要把它做一個比較完整的一個客製這樣子,對,因為畢竟宮廟信仰它是大家都可以去參與,對,所以我們是以這個方向這樣子去做。』

財神街舞版,身穿黑金色舞衣,大方帥氣,成員手拿令旗、搭配搖滾音樂整齊揮舞,無論跳躍、轉身迴旋,處處都流露出年輕氣息;財神展演版,整套刺繡華麗服飾,團員手持金元寶、金珍珠等法器,時而交錯跳躍、時而大步迴旋,不僅增添了迎神賽會的熱鬧氛圍,無形間也更拉近了跟民眾間的距離。

信眾陳先生:『(原音)其實傳統也是來自創新啊,等這個創新再過一段時間以後,它又會形成傳統了,所以是一代接著一棒,所以我是覺得說,年輕人有這一個往前創新的一個動力,對於我們的一個宮廟文化都是一個很好的一個助力 。』


禾一舞團編創的「財神街舞版」,身穿黑金色舞衣,大方帥氣。(Rti)


禾一舞團的「財神展演版」一改街舞版活潑造型,以華麗刺繡服飾上陣。圖為舞團參與雲林北港進香藝陣。(Rti)


創新街舞不為利益 盼無限傳承台灣文化

廟會展演,信眾注目,但是張益彰說,以宮廟文化研發新創街舞,為的不是追求外在的炫麗注目或是商業演出收入,反而是希望讓台灣的文化傳承有無限可能。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如果越想要去以回本啊、或者是利益啊那些去做考量的話,反而會做很不順手,雖然在經營上會比較辛苦吧,對,那也相對的,會因為這樣子可以做出最好的內容,所以盡量自己不要餓到肚子就好,你畢竟「先顧肚子才顧佛祖」啊,對,因為其實我會希望說這個東西它是可以無限去傳承、去延伸的。』

傳承台灣傳統的在地文化、無限延伸,禾一舞團除了創新街舞作品、參與廟會藝陣演出,甚至也進行一系列公益環島教學,希望透過深入民間的推廣,讓更多台灣人珍視自己的傳統文化。


禾一舞團創作出多支神將街舞,並至各地推廣與教學。圖為團長張益彰(前左)教學情況。(Rti)

全台巡迴公益教學 揭開將爺神秘面紗

『(公益教學現場音)這個是銅錢,對,所以你們看其他七爺有一些會畫~』

這一天下午,我們來到位於桃園八德的「八塊厝民俗藝術村」,只見展演廳內不論男女少老圍坐一圈。禾一舞團的公益環島教學,不只教神將街舞的酷炫舞步,還有家將文化的發展脈絡,從宮廟信仰、歷史演進到各式臉譜,都為學員揭開了傳統將爺的神秘面紗。

公益教學學員陳小姐:『(原音)我覺得有比較親近,(怎麼說哪邊比較親近?),就是有一個老師可以直接把這些東西教給我們,就是平常的都市人、沒有在拜拜的都市人這樣,就是對於台灣的民間信仰沒有這麼了解,然後可以透過舞蹈,然後音樂去融合創新,然後可以更親近我們生活,我覺得是很好的事。』

公益教學學員葉太太:『(原音)因為覺得還滿有趣的,就是你認識背後的文化以後,你就會覺得說,喔,原來它是有一個演變的過程的,而且這個(臉譜)為什麼這樣畫,它都還有典故,其實就是還蠻難,就是那個意象就是你猜不出來,就像「鳥」我猜不出來啊,它這是「鳥」喔,對,我還想猜「猴子」咧,呵呵。』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左)至桃園八德推廣家將文化,並與小朋友互動。(Rti)

遠嫁新加坡,趁著回台空檔帶孩子來參與課程的葉太太也說,即便是自己信仰不同,但是透過傳統宮廟文化結合流行舞蹈,不僅更能接受,也從中獲得不少樂趣。

公益教學學員葉太太:『(原音)跳舞還是一個運動嘛,就是你至少不會那麼反對,就是你來參與這件事情,可能像我、我是基督徒,然後你把它變成一個我們可以做的運動,就會更願意去了解背後的典故歷史啊,不然的話,我們這個小的怎麼可能參與,光只是那些歷史或是兇巴巴的神,他嚇都嚇死了,因為像我們之前去看表演有那些獠牙啊什麼的,他嚇都嚇死了,呵呵。』

張益彰帶領禾一舞團,走遍15個鄉鎮環島推廣家將文化,甚至也開設「家將街舞」、「官將街舞」等教學課程,希望讓傳統文化往下扎根。現在還是小學五年級的律廷,早已經訂下一個宏大的心願。

官將街舞學員林律廷:『(原音)學到「官將首」的增損將軍的舞步啊、標準的動作,想要去表演,讓每個人都知道有這種文化吧。』


禾一舞團也開設神將街舞課程,希望讓傳統文化往下扎根。圖為團員鄭昱峰(左)與團長張益彰(右)指導小五的林律廷學習官將街舞步伐。(Rti)


禾一舞團的家將文化教學除了教授舞蹈外,也會解說歷史文化、神將臉譜等。(Rti)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前右)帶領學員練習官將街舞。(Rti)

國外演出獲迴響 要打造台式T-POP

舞出神將步伐、分享台灣的傳統文化,禾一舞團也曾經多次受邀遠赴日本、馬來西亞以及印度等國家演出,國外觀眾的熱烈反應,都讓團隊想更進一步想打造屬於台灣特色的「台式街舞」T-POP。

禾一舞團團員歐筱晴:『(原音)我覺得比較特別是,我們自己台灣在地就有看過所謂的「八家將」或是「官將首」這種東西,那國外的人他們明明就不懂這個,可是他們可能會帶給你一種熱情是,他們非常尊重這個東西,他們覺得這就是藝術,就是儘管我們語言不通,他們都還是會覺得「你們真的好棒喔」,會有那種鼓勵的感覺。』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衝擊很大,那種感覺是,哇,怎麼會可以拍照拍半小時,而且還真的拍不完,對,那時候的感覺就是很像被當明星,好像周杰倫一樣,其實就是只是希望說這作品可以一直傳下去,就是讓人家知道說,台灣有自己的東西、台灣會能夠有自己的舞蹈。』


腳踏傳統陣法,以貼近台灣本土的樂音跟舞步,展現民間最具生命力的文化脈動,即使可能面對傳承不易的挑戰,禾一舞團仍致力讓「流行街舞」不再只是追求酷炫,而是要隨著時代演進,不斷厚積底蘊,將台灣傳統文化一步步跳上國際。

禾一舞團團員孫煒喬:『(原音)這也是我們舞團很有趣的地方,大家都很熱衷去做這件事情這樣子,大家都不喜歡一成不變這樣子,也不太敢說志業啦,應該這麼講,就是想要單純一份想要回饋社會的心而已吧。』

禾一舞團團員歐筱晴:『(原音)我以前會沒自信,就是跳這個東西給別人看好像有一點尷尬,或者是別人就又會嘲笑啊什麼的,然後開始在學校敢嘗試這個東西給大家看,然後甚至會有人要求說「欸,筱晴來一段啊來一段,我要看那個家將街舞」這樣,就覺得別人有看見我,那也證明了有看見我的團隊。』

禾一舞團團長張益彰:『(原音)其實也是一方面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說可以讓更多人,因為藉此而更認同我們自己台灣的文化,我想透過我的行動證明,直到很多外國人都學台灣的舞蹈,對,讓很多外國人因為這樣而認識台灣。』

立足台灣、放眼國際,禾一舞團以傳統為本創新舞步,多元面向發展不僅迸發出全新的視覺體驗,也讓這股原本敬神謝天、安定人心的家將文化,不再只是台灣本土的傳統藝陣,而是以更具時代的活力,舞出台灣魂、跳上國際。


禾一舞團「官將街舞」造型。(Rti)


禾一舞團「家將街舞」造型。(Rti)


禾一舞團「廖添丁街舞」。(Rti)


禾一舞團「財神街舞」。(R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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