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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體制中的音樂抗爭(上)

  • 時間:2023-07-26 23:50
  • 新聞引據:採訪
  • 撰稿編輯:新聞編輯
談談體制中的音樂抗爭(上)
中國搖滾教父崔健。(圖:維基百科)

音樂對於你來說算是甚麼?是閒時的消遣,還是慰籍心靈的避風港,或是一種特別的藝術表達形式?不少人認為藝術應該與政治切割,將音樂本身非藝術成份抽離,成為如嚴肅音樂 (Absolute Music) 一樣純粹的抽象藝術概念;亦有不少人認為音樂亦是表達個人意識形態與信念的載體和媒介。筆者相信持有後者看法的音樂人絕對不少,不然就不會有如此多具有政治意味的歌曲出現在樂壇上了。

筆者雖不算是華語音樂的專家,但也希望藉著這次機會,和讀者們一窺在中共體制的打壓下,仍然以音樂頑強對抗的藝人們。這些音樂人一直都為筆者帶來不少啟發和反抗的動力,亦令我明白到思想和意識形態才是最重要的抗爭。只有自由意志,是他們不能強行奪走的最後一道防線,亦是我們反抗最初的種子。

中國搖滾之父—崔健

說到體制底下的抗爭,不能不提的是中國的搖滾之父崔健。這個名字可能對台灣讀者來說不算陌生,因為他在去年獲得了第33屆金曲獎的最佳華語男歌手獎。這個獎筆者認為是對崔健來說是遲來的肯定,因為他在80-90年代的影響力可說是遍佈中港台,說他是華語的搖滾先驅也絕不為過。崔健擅長用隱晦的歌詞作出一些政治性和社會現象的探討,在音樂上則融合了搖滾、民謠和中國傳統音樂的元素,在他出道時對於當時兩岸三地的文化和社會風氣都極度具有衝擊力。

崔健在80年代曾以名作《一無所有》轟動兩岸三地,當時他在北京工體演唱會上,眼睛矇著一塊紅布,一邊吹著嗩吶,嚎唱著《一無所有》,這種音樂與意識形態的雙重衝擊令崔健一唱成名。他以隱晦的歌詞與批判的角度探討中國改革開放時的政策與當時社會上的不平之事,成為中國當代搖滾精神的代名詞。他亦有在1989年於天安門廣場聲援學生演出,亦因而使他一些歌曲成為中國的禁歌。

崔健曾經在接受訪問時說過:「整個媒體根本不敢觸及體制的問題、文化政策的問題,不敢撞這個南牆!其實南牆後面是一片光明。」筆者認為這位音樂人的作品具有華人世界的時代精神和印記,無論是批判改革開放中、中共自相矛盾的意識形態,還是當時整個社會對經濟民生還有文化思想發展的漆黑迷茫,都得以在他的音樂中彰顯。即使在思想與表達的箝制下,崔健都用音樂解放地探討中國過去、現在或是未來的現象和問題,以自我創作的星星之火,燃亮周遭被蒙在鼓裏的普通人的思考之門。我在此分享一些這位搖滾教父的作品,希望各位讀者可以感受到這位藝術家如何以他自己低調又不妥協的方式,探討現在已成歷史、卻又在當時對他如此切身的時代背景下他的反抗與批判。

崔健 -《一無所有》

我曾經問個不休,妳何時跟我走?
可妳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我要給妳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
可妳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喔 ... 妳何時跟我走?
喔 ... 妳何時跟我走?

腳下這地在走,身邊那水在流,
可妳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為何妳總笑個沒夠?為何我總要追求?
難道在妳面前我永遠是一無所有。

喔 ... 妳何時跟我走?
喔 ... 妳何時跟我走?
(腳下這地在走,身邊那水在流,腳下這地在走,身邊那水在流)

告訴妳我等了很久,告訴妳我最後的要求;
我要抓起妳的雙手,妳這就跟我走。

這時妳的手在顫抖,這時妳的淚在流;
莫非妳是正在告訴我,妳愛我一無所有。

喔 ... 妳這就跟我走, 
喔 ... 妳這就跟我走。
(腳下這地在走,身邊那水在流,腳下這地在走,身邊那水在流)

喔 ... 妳這就跟我走, 
喔 ... 妳這就跟我走。

崔健 -《最後一槍》

一顆流彈打中我胸膛
剎那間往事湧在我心上
只有淚水 沒有悲傷
如果這是最後的一槍
我願接受這莫大的榮光

哦哦,最後一槍
哦哦,最後一槍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話還沒講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歡樂沒享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人和我一樣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個最後一槍
安睡在這溫暖的土地上
朝露夕陽花木自芬芳
哦哦,只有一句話,留在世界上

一顆流彈打中我胸膛
剎那間往事湧在我心上
哦哦,最後一槍
哦哦,最後一槍

作者》阿朵 香港大學生。參與反送中運動,目前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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