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不斷否認系統性竊取美國科學研究的指控,但根據《華爾街日報》報導,一份澳洲官方智庫「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所發佈的研究報告指出,中國早透過全球各地多達600個人才招聘站組成的大型網絡,策略性網羅美國以及其他發達國家科技領域的科學家,包括特斯拉(Tesla)公司以及哈佛大學都是中國下手目標,且除已遭披露國家級的千人計劃外,地方招聘科學家恐是國家的七倍之多。
報導指出,美國官員長期警告指中國利用招聘計劃不正當獲取先進技術,但通常均遭中國否認,不過澳洲這家智庫發布的研究報告,詳細介紹這個鮮為人知而複雜的網絡,這些網絡散佈在德國、澳大利亞、英國、加拿大和日本,其中在美國的招聘站最多,至少高達146個。
招聘站隱藏在同鄉會、校友會當中
這份由分析師周安瀾(Alex Joske) 撰寫的報告指出,雖然中國從2006年就著手建立招聘站,但近年來加快計劃腳步,在已確定的600個招聘站中,有115個以上是在2018年建立的。
報告中說明該招聘網絡的運作模式,通常,中國官員會將招聘站的運營外包給當地團體,比如同鄉會、商業、專業和校友會類組織,科技和教育公司,以及大學校園的中國學生和學者會。招聘站除了花費每年高達2.2萬美元(約新台幣66萬)的一般運作成本外,還會為上述組織每招聘一人支付高達價值2.9萬美元(相當新台幣80萬)的酬勞。
這些招聘站通常與中國國家外國專家局和中央統戰部合作,組織外國科學家訪問中國,甚至為中國軍方招募科學家。報告指出,國際間注意力關注在中國國家層級的招募,像是引發美方關注的「千人計畫」就是該網絡的成果之一,不過報告透露,其實有超過80%的人才招募項目是在地方層級運作的,估計吸引到的科學家數量可能是國家層級的七倍之多。
地方級招聘人數是國家級七倍之多
雖然參與外國人才計劃並不違法,但美國要求參與者在申請獲得美國納稅人支持的資金時要披露關聯性。美國政府部門批評,中國的上述計劃常常為竊取知識產權的行為提供激勵,並且會造成利益衝突和職責衝突。
報告舉例特斯拉公司去年對前工程師曹光植提起訴訟,理由就是他涉嫌將自動駕駛技術提供給中國競爭對手廣州小鵬汽車科技公司(Guangzhou Xiaopeng Motors Technology Company Ltd.),曹光植也承認他曾將特斯拉文件上傳到iCloud個人帳戶,但仍否認做過任何傷害特斯拉的事,該案件預計明年元月審理。
名為招聘人才 實為竊取技術
此外,曹光植2009年在普渡大學(Purdue University)攻讀期間成立了溫州博士生協會(Association of Wenzhou Ph.Ds)。上述報告稱,該協會與溫州市官員密切合作以了解赴美攻讀博士學位的溫州學生信息,還與溫州統戰部簽署協議運營一個人才招聘站,且曾經幫助溫州一所大學從伊利諾州的阿貢國家實驗室(Argonne National Laboratory)招募了一名科學家。
報告還指出,美國司法部正針對哈佛大學教授李柏(Charles Lieber)進行調查,這個案件是最為驚人的例子之一,顯示人才招募計劃恐涉嫌不當行為。李柏是納米技術方面的專家,當時美國為他的研究團隊提供超過1500萬經費,且他並無華裔血統。